十三古楼

究竟是谁害得我一辈子都在磕血缘背德年下?!!

【盘龙】我思君兮不得闲(下)

 是@抖洛洛 想看的一个梗,但是不一定是宝想看的结局🥺

ooc的盘,但是我喜欢,但是ooc(别管了寻秦记还不上我就不算ooc)


       嬴政这二十年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刺杀,怎会被一次谋刺吓破了胆?事实上这次荆轲一行人出发之前就有人将燕人一切刺杀计划双手奉上他秦王宫。

  

  荆轲踏入秦国疆土之后,一言一行都在他耳目之下,至于那些助荆轲一臂之力的秦国人,若非他有意煽动恐怕连荆轲的面都见不到。不让燕人觉得天时地利人和怎么会有胆子在秦王宫殿对他出手,他又怎么有那么好的理由灭燕?

  

  虽然他从不在意出师无名,但李斯一向很会做这些面子上的工作,就连找块石头命匠人雕刻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都想得到。

  

  李斯这个天生的纵横家对他推心置腹,助他稳固朝局。王翦也是当世的将帅奇才,十几年来征战从无败绩。开疆拓土,一统江山在嬴政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荆轲刺秦失败的消息传遍诸国之后,统一六国之战就再也势不可挡。

  

  只是他的确没想到,荆轲竟然会长了那样一双眼。

  

  以至于那人图穷匕见,抬起头来充满杀意地从下而上看向他,他就僵住了一瞬。

  

  他这一顿,荆轲的匕首已经向他刺了过来,一旁的宦官急忙挡在他身前,然后惊呼救驾。

  

  可不等士兵蜂蛹上来,嬴政就迅速抽出了王座旁边架着的鱼肠剑,一道冷光闪过,还不等众人看清,血便溅在了嬴政绣着祥云的黑袍上,他不见任何犹疑迟钝,直直捅穿了那人的咽喉。

  

  荆轲的表情扭曲成了不甘和愤恨,然后永远固定在了那张脸上,和所有枉死的人没有区别。那双凝视着嬴政的眼睛很快就失去了焦距,变得和他记忆里的人天差地别。嬴政这才恍然过来,那张脸太平凡了,甚至抹了粉霜也只能算得上白净,这么看来一双眼睛也不过才六七分像。他不过是杀了一个荆轲,不是项少龙。

  

  嬴政坐在雕刻着龙纹的王位上,皱着眉头轻闭上双眼,任由大宦官颤抖着掏出丝绢擦拭他手上荆轲的血迹。这一刻他心里简直快意极了,好像真的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如果刚才被他杀死的人是项少龙的话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又不知为何忽然变得狠厉起来,冷冷地对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人道:“剜了他的眼睛,挂在城墙上。”

  

  第二日,嬴政以赠“南海夜明珠”为由,派人将这一对血淋淋的招子洗干净放进锦盒里送去给了燕太子丹。顺带还附送了一封战书。

  

  而荆轲被剜去双眼的头颅便悬挂在城墙之上,空洞洞的眼窝像是在森冷地凝视着过路的每一个人,致使路过的每一个秦国人都知道燕人卑鄙无耻,派了个卫国人来刺杀他们的陛下,灭燕气焰举国沸腾。

  

  项少龙回到客栈后失眠了一夜,早晨起来准备和琴清乌廷芳小羽一同收拾东西准备返回楚地。琴清看得出他情绪不佳,便没追问昨日发生的事,乌廷芳本来还欲多住两天,此刻也不吱声了。项少龙把重的行李都放进自己包里,又检查了一下没有遗漏,这才抬头看两位妻子。轻轻笑道:“走吧。”

  

  这时候小羽忽然从马棚里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枚三棱水晶仔细地瞧。项少龙与妻子对视一眼,从儿子手里拿起这枚三棱水晶,阳光透过,折射出一道彩虹在他掌心里。他问道:“谁给你的?”

  

  小羽指了指马棚,说道:“他就在那儿。”

  

  几人寻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看起来侠客打扮的“男人”正站在那儿逗项羽的乌骓马。抬头看到项少龙,才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位正是项少龙初来古代之时遇到的杀手善柔,这么多年过去了,善柔依旧是男装打扮,又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充满少女情怀的女性。

  

  “善柔?你怎么会在这?”项少龙率先开口,再见到老朋友让他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

  

  “荆轲入秦,那么大件事我想你也知道了,有人花钱雇我带荆轲的尸体回燕国。”善柔对项少龙不像两人刚认识那样防备,反而开诚布公道:“你是来看秦王嬴政的吧?”

  

  项少龙却对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早就知道他要刺杀小盘?”

  

  善柔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嬴政原名赵盘,乍一听他提起这个名字竟还有些陌生,再看项少龙眉间忧愁,不由得莫名其妙道:“全天下都知道他来送图是另有目的的啦,怎么,你见到秦王没有?”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赵盘,项少龙就总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泄掉了,与来秦国的提心吊胆满腹心事不同,如今赵盘安全脱险,他这个不露脸的前任太傅要启程返乡了,却反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于是他一听善柔要去送荆轲的尸体,便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包袱,有些按耐不住,当即便决定要多留一晚,届时他也好出手相助。

  

  琴清在他身侧默默地看到他改变决定,也不发一语,她虽然不敢妄称这个世界上最匹配得上少龙的女人,却还是算得上最懂少龙的心的女人。

  

  于是她唤上廷芳和小羽,几人一齐回了屋。项少龙与善柔聊到太阳当空照,热得浑身是汗了,才进客栈让小二备了酒菜各自回房。

  

  一进屋子,项少龙看着妻子的背影犹豫着没有上前,反倒是妻子回过头来,温柔地开口:“少龙不必顾虑太多,我们一家人应该同进同退才对。”

  

  项少龙却摇头不认同,他还是希望妻子们先回楚地,于是说:“你们留在秦国我怕会分心照顾不了你们的安危。”

  

  他这一说,琴清倒是真的有些不安了,少龙很少会把她们的安危放在第二,当初为了廷芳,他不也撇下了大王吗?

  

  她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可是心越乱,面上越要定,她劝慰说:“可是我们三人回楚地也不安全,不如在秦国暂时安定下来得好。更何况,我也算得上大王的太傅,不是吗?”

  

  她这般坚定,连太傅的身份都搬出来,倒叫项少龙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叫大家下楼吃饭顺便商量对策。

  

  吃完这顿饭,善柔便回房间准备夜行衣了,项少龙在背包里翻了一通以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夜行衣已经丢在使团队伍里了,于是久违地换了他从前的便装。

  

  虽然没有铜镜照身,但他还颇为满意自己身材没有走样,十几年过去照样有型。到了夜里,他看着妻子哄睡了小羽,才点头颔首作为告别,走之前还不忘安慰一般贱兮兮地摸了摸两个妻子的手。

  

  宵禁后的街上安静得像是荒野,路边连条野狗也没有,风一吹商铺的帆布便一齐摆动。善柔知道他会跟过来,索性也在巷道里等他过来。她刚要笑项少龙怎么步入中年脚程慢成这样,就看项少龙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两人一同望向不远处城墙上飘荡的尸身,头和身子中间有一个很明显的缝合痕迹,在夜里也看得清那张眼窝空空的脸惨白得可怖,项少龙像是回想起那颗头颅滚到自己脚边和自己对视的眼神,皱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善柔摇了摇头,轻功腾飞,一跃上了城墙,用一支竹竿将尸体挑起,然后装进麻袋扛在肩上正准备离开。项少龙心脏突然狂跳,直觉哪里不对,忽然就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伙排兵整齐的士兵来,拦住了善柔前后的去路。

  

  “頂你個肺!”项少龙低声怒骂了一句。

  

  于是也顾不得别的,从身上摸出几个趁手的烟雾弹便冲了上去。他连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还是善柔带了双剑抛给了他一把。该死的楚地连个会做广播体操的都没有,他一身武艺搁置了这么多年,如今临时拿起来竟然变得连杀个人都不利索。

  

  索性拉上善柔,甩了手上全部的烟雾弹,然后两人趁着这群士兵分辨不清方向的时候往巷子里窜去。他自觉轻功虽然退步了不少,但甩掉那几个无头苍蝇一样的士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没等他高兴两人逃出生天,就忽然感觉脖颈被重击了一下,随即便晕晕沉沉,迷糊中听到有人与善柔过了几招,善柔多半是败了,于是他便像尸体一样被人扛在肩上,他心想:“你老母,这回真的顶你个肺了。”

  

  不知过了多久,悠悠醒转之际,他模糊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凉薄又冷静地质问道:“怎么伤成这样?”

  

  这话像是在问项少龙,又像是在责问旁人,于是项少龙决定装作还没醒继续多听一耳朵。却听不清回复,而那人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停驻在他床前片刻,然后拂袖离开。

  

  确定无人之后,项少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然后苦恼地撑着头,不过后颈还隐隐作痛,于是他又换了个姿势要死不活地趴着。

  

  看这屋子的装璜,以及桌上的羹粥,床边挂着的“不求人”,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寝宫了。他悲戚地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丢脸的事,等返楚地一定要把武功练起来。

  

  只是他冷静下来又想,原以为小盘见了自己肯定是要把自己丢进大牢吃尽苦头才过瘾的,说不定还要大发雷霆与他刀剑相向。却没想到这小子变得这么大方了,竟然还让自己住他的寝宫给他养伤?

  

  此时李斯和王绾正在殿上议政,嬴政却在擦拭他的长剑,讨论到热火朝天之时,嬴政将锋芒毕露的宝剑收入剑鞘,殿内便顿时没了声音。

  

  两位大臣都屏气望向陛下,深怕自己的哪句话触怒了龙颜。但嬴政英俊的眉眼却始终是冷漠的,只有漫不经心地抬眼时看起来略带了点笑意,似乎很满意臣子们的这份谨小慎微。

  

  “赵高,给两位爱卿备膳。”

  

  赵高从帐后踱步弯腰走了出来,恭敬地向陛下行了礼,随后顿了顿,又说道:“陛下,那位已经醒来了。”

  

  嬴政闻言将宝剑放回剑架,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淡笑着对着面前的人说:“一统天下,寡人有此心,李卿更甚。”

  

  李斯不敢抬头揣摩这位千古一帝的神色,他的野心一向是外露的,但他同时也无比尊敬眼前的帝王,不想引来猜忌和灭顶之灾。

  

  多少年前他也以为眼前的王上不过是一个容易摆布的少年,被自己的师傅推上王位,战战兢兢仰仗着周围人的本事。可打猎也会被鹰啄了眼,面前睥睨天下的年轻人除掉了一个又一个的阻碍,十三岁便坐上王座的君王,怎么可能是一个无用的废柴。

  

  于是这种参杂利用的衷心,毫无保留地变成了崇敬。

  

  但嬴政今日似乎是随口一提,欣赏够了他的胆战,又赞同他的野心。留二人用了午膳。晾着两人到了晚间,直到他卷轴都看完,才想起来放了二人回家,若是再不放人,难免让人觉得他扣留丞相在宫中是因为疑心深重,坏了君臣和气。

  

  夜深人静,六个宫娥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嬴政身侧只跟着赵高一个人。陛下向来不喜欢让人近身,也唯有这位在他少年时就对他鞍前马后的小内监才偶尔敢大着胆子揣测圣意。

  

  然而此刻大宦官赵高却不敢揣度这位陛下的心思,他原也以为陛下见了项少龙应该大发雷霆,却没想到陛下虽然称不上亲切,但与平时相比也和颜悦色极了。

  

  赵高见了项少龙,其实是认不出的,项少龙年纪渐长,脸上也有了细细的皱纹,晒得更黑,破天荒地剪了个短发,气质也更像楚地草莽。若不是穿上那身啼笑皆非的衣服被大将军扛了回来,只怕照个对面也不知道这是当初风光霁月的项太傅。

  

  可嬴政也不过从门外打量了两眼这位久别重逢的故人,便毫不见外地走了进来。好像没看到项少龙神色几番变化,他给被包扎得行动不便的项少龙添了杯茶,淡淡道:“本来只想看看谁人会与荆轲惺惺相惜,才派人守在城外,没想到伤了……太傅。”

  

  项少龙张口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暗想着赵盘十几年不见,怎么对自己越发客气起来,这副刀剑不侵的开场白可比小时候撒泼打滚求他打沙包放水的小盘难对付多了。于是他只好也客客气气地将眼前茶一饮而尽,烫得他差点原形毕露。

  

  “不知和我一起的那个伙伴如今怎样了,恳请大王饶了她。”项少龙决定和他装模作样到底。

  

  嬴政自己这杯茶,是由赵高斟的,项少龙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盘刚才的动作今时今日来讲已经是十分纡尊降贵地表示亲昵了。

  

  可嬴政仿佛更加无知无觉,他抿了抿茶水,毫不在意道:“领了赏金,还不肯离开,她是太傅的朋友,留在宫里想必也没什么不妥,我命人收拾了厢房安置她,太傅大可放心。”

  

  项少龙被他这一声声太傅叫得泛起鸡皮疙瘩,从刚才赵盘的话里听出问题。“领赏金?难道是你派善柔去偷荆轲尸体?”

  

  “偷?寡人在自己的国土里取什么东西还用得着偷?给了她双倍的酬劳罢了,荆轲是个勇士,只可惜有眼无珠。”想到这里,嬴政却忽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过确实有一样,寡人要靠偷才能将他请回来。”

  

  项少龙:“……”

  

  原来是请君入瓮,项少龙怪自己关心则乱,早知道应该和家人连夜快马离开都城才是。

  

  嬴政看他这副懊悔的表情,心里愈发畅快。项少龙明知他的未来会一统六国坐拥天下,断不可能大事未成就死在荆轲手里,却还是在此时此刻进了秦国,自投罗网到他手里,实在是……优柔寡断。

  

  “你既无事,那我可以放心离开了。”项少龙显然还记得赵盘说过此生都不想和他再相见,也琢磨不透小盘如今的喜怒无常,因此十分不愿和他多待一刻。

  

  嬴政叹了口气,一如很多年前,可却已经换了一副姿态,并没有作任何挽留:“太傅要离开,寡人亲自替你送行。”

  

  项少龙神色有些复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所幸嬴政并不打算和他叙旧一整晚,只是坐了坐,确认了项少龙的伤势并不严重便起身离开。

  

  看到那道已经完全长开了的背影,项少龙才突然呢喃道:“小盘长大了。”

  

  他又在宫里待了一夜,而后想起家人还在客栈里等他,恐怕早已等得不知道多焦急,于是想着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跟大王告别了。他出了寝宫,除了几个宫娥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守卫,但没人能告知他大王此刻在何处,于是他便自由出入,凭借着脑子里的记忆走到了一处林园。

  

  他只是依稀记得小盘从前不爱读书的时候就喜欢待在这里让赵高他们变戏法玩。这段回忆其实太久远,都有些变色。可是林园的景色却没有多大变化,假山池藻还是当初的模样,只是凉亭被人翻了新,四周加了围幔,里面还架了一张十分考究的书案,上面放着摊开的竹简,而主人正撑头浅眠,似乎并不担心有胆大之人窥探天机。

  

  “王上,我是来辞行的。”项少龙几乎有些不忍吵醒他,但定了定神,还是开口。

  

  那人闻言睁开双眼,一双常年拧在一起的眉骤然松开也带着经久不散地浅痕。

  

  “我以为项太傅一向是习惯了不辞而别,怎么专程来向寡人辞行。”他终于带了点讥讽,尽管这语气淡得在他严厉地声色中听不太出来。

  

  但项少龙反而松了一口气,小盘怨他倒还让他适应,前两日那珍而重之的模样真是吓死谁了。

  

  “大王昨日说要亲自送我,我想都不必了。只希望王上保重自己,切勿太过操劳。”

  

  嬴政收回眼神,斟了一杯酒,命赵高送去。项少龙望着那酒水清澈,许久都没接过手里。

  

  “项太傅不必多想,若是要下毒,昨日那杯茶就已经下了。”嬴政并不介意他的多心,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项少龙终于拿过酒杯,并没有走上前,二人隔着帘帐看不清对方婆娑的人影,如此对酌一杯,全了师徒、君臣的最后一段缘分。

  

  “保重,盘儿。”

  

  那人听到这个称呼,良久也道:“珍重,师父。”

  

  大军即将开拔之际,城门戒严,项少龙与妻儿一群人驾着来时的马车从一条鲜为人知的山间小路连夜赶路出城。直到离开秦兵的监视范围才放下心来,项少龙将妻子的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俩安心睡一觉。

  

  项羽赶路赶得反而精力充沛,坐在车头驾车,只是有些饿了,就从行李里准备翻几个干粮出来填饱肚子,翻了一通之后又转头跟他爹说:“爹,我要吃娘给你那份!”

  

  项少龙小声骂他:“小声点,你娘在睡觉。”说罢又把自己的行李丢给他,有时候琴清负责准备项少龙的行李,而项羽的则是乌廷芳给他准备,项羽不好辜负他妈一番好意,又惦记着他娘做的糕点,所以每次都要悄悄讨好项少龙一阵。

  

  项羽接过背包,又在里面翻找了一通,心满意足地吃着糕点赶路。突然不知什么东西骨碌碌滚落到了马车上,他伸手薅了一阵,终于薅出来一个玉扳指,上面雕刻着奇怪的纹路,看起来原本应该是一对的。

  

  “爹,这是什么,给我的吗,是不是大了点?”项羽喜上眉梢,却被他爹一把抢了过来,他不满道:“小气鬼。”

  

  那是赵盘被赵姬错认成嬴政时的那对戒指,他当然记得。这对戒指其中一枚是赵姬从不离身的,自从赵姬死后那枚戒指就到了嬴政手里,只是不知怎么带了沁,被说不详,也从没见他戴过。然而自己手上这枚看起来温润无暇,大概是当初赵盘手里的那一枚吧。

  

  “怎么会在我这?”赵盘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翻了他的背包就为了给他这枚玉扳指。这实在太稀奇了。但他不敢肯定,因为方才自己出城之时,天色昏暗,远处城墙之上似乎真有一个人影,像是隔着无尽的山河岁月在遥望。

  

  项少龙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马车风尘仆仆,一路向南,并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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